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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撕心裂肺的痛……
聂筱苒感受着不断从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烈痛楚，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双手无意识地握紧拳头，骨指泛白，指甲陷入肉里，渗出血迹。
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下，胎位很正，呼吸……”
聂筱苒紧咬嘴唇，强忍痛苦点头，眼睛却已经泛起了泪水。
宝贝，妈妈的宝贝，加油。
“啊……”
一次前所未有的疼痛，聂筱苒眼前一黑。
“哇哇……”
耳边似乎传来婴儿的哭声，可她觉得眼皮也越来越重，身体似乎被一个黑色漩涡拉扯，跌入了万丈深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筱苒艰难地睁开眼，四周一片白色，手臂上还吊着点滴。
挣扎地坐了起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两张纸静静地躺在床头，聂筱苒伸手拿了起来。
死亡证明，居然是死亡证明，聂筱苒心一下子被冰乔住了，纸也被她攥的皱巴巴的。
死胎……
她抚摸着已经瘪下去的肚子，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小家伙在她的肚子里滚来滚去，陪伴她度过艰难的日子了。
她连看都没能看一眼……
鼓起勇气翻开下面一张纸，同样的死亡证明，那么刺眼！
想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老爸婚内出轨，孩子比自己年纪还大，妈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眼瞅着手术费都凑齐了，结果……
“妈……我还是救不了你。”聂筱苒的心像是被人反复被钝刀子磋磨，泪水控制不住地不断往下流淌。
“咣当！”
病房的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
聂筱菲一袭红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很是趾高气昂。
聂筱苒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聂筱菲站在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满满都是嘲讽，声音也是格外尖锐：“呦，聂筱苒，我来看看你！”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聂筱苒惊怒异常，满眼都是恨意。
聂筱菲倒是满不在意，满脸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
“你知道的，我要和远光哥哥结婚了，来医院做个婚前检查，没想到居然这么巧，碰到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你住口！”
聂筱苒怒火攻心，拿起床边柜上的水杯，就朝着聂筱菲砸了过去。
她恨她入骨，所以用尽了全力。下体再次传来剧痛，几乎让聂筱苒失去神智。
聂筱菲轻巧闪身，就躲开了杯子，看到聂筱苒的惨状，笑得愈发开心。
“怎么，听不得实话，恼羞成怒了？那我要是跟你说，其实爸爸给了你妈治病的钱，不过被我偷偷拿走了……你说，你会不会更生气啊……”
聂筱苒如遭雷击，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后面说了什么。
脑袋几乎要崩溃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狂的恨意，让她完全歇斯底里。
“聂筱菲！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对你做过任何坏事，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