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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常离不解的微微皱眉,他的几位徒弟不仅皆为惊才艳艳之辈,更是都从他那里学到了一门绝学,纵横九州大陆绝不成问题。
不论是顾清辉的揽月剑法,梦斜阳的神机算,陆夜半的长筝曲,楚晓暮的天地合,秦共午的多情剑,关山河的乾坤一掷,亦或是柳在溪的万劫平。不论时代再怎么变迁,总不至于只有三人活了下来。
更何况梦斜阳与顾清辉现在分别是仙道与魔道的魁首,他的徒弟之间实力差距并不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死人,在末法时代刚刚降临的时候,她们确实是一方霸主,共同参与了末法时代之后的功法改良。其中陆夜半更是顾清辉的得力助手……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们竟是一个个死去了。”
灰袍老者有些兔死狐悲的摸摸自己皓白的长须,那对于他而言,都早已是上个时代的传说。在末法时代之后,若不是有那几位女子,这个世间恐怕只会更为不平。
一提到她们的死,老者就仿佛看到了一百年前,那个末法时代刚刚降临,人人在绝望中死去的时代。她们熬过了难以跨越的严寒,却没能在这个春暖花开之时睁开眼眸。
他悲叹一声,苍老的眼中也难得流露了几分哀伤。
“她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自打百年前柳在溪死后,她们中每隔二十年,便会有一个人按照入门时的排序死去,从柳在溪,一直到陆夜半,没人能逃出这个枷锁。这么算的话,也快到那位魔道魔尊,梦斜阳了。”
“你是说……柳在溪死了?”
常离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先前他见到的人又是谁?
在这个时候,常离突然想起了自己曾在“桃李满天下”系统上看到的那句话,梦斜阳即将被正道围剿,这是否能与老者所说的快到梦斜阳了对上?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握紧了自己腰间悬挂的,通体流光溢彩的断水剑,白衣剑灵也悄然自断水剑上出现,她向常离微微低头,发丝如瀑布一般滑落,那张冷漠却又美艳的面容上一时间只余愤怒。
断水在常离身边待了许久,顾清辉的揽月剑法中的那一技“山无棱”还是她亲手指导的。她早就将常离的弟子视为自己的弟子,醒来不久后便听到这种消息,这让她如何不愤慨?
“他没有说谎。”
断水剑最擅破妄,更擅长观察人类的情绪,此刻,她只从灰袍老者的脸上看出了悲苦与无奈。
“……老先生,她们究竟为什么会死?”
断水与常离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刻响起,主仆二人的声线本就相似,在愤怒之下更是难以听出谁是谁。
“顾清辉曾经带领通天会调查过这件事。”
老者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沉思该如何陈述接下来的话,
“那位仙道的顶点,顾清辉只说了两个字,气运。我们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但那确实是她与通天会七人,仙道的顶尖力量所调查出来的真相。在此之后,他们便放弃了对这件事的调查。”
气运二字玄之又玄,归根结底不过是九州大陆给予凡人的特殊待遇,像是天生的天灵根,或是路遇至宝,贵人相扶,在绝境之下有所突破,都可简单的归为气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