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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两人吃过日料后，牧曜似乎又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朋友圈没有再更新过。
苏崇乔虽然辞了职，但交接的事情还是很繁琐。他身兼两岗，手上负责的东西太多，公司新招的三个人也只有一个到位。他想早些离开南昌，没办法只能将日常工作写了一个近百页的图文教程。写完之后也弄得他心力交瘁，没有精力再约牧曜出来了。
以至于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见面。
苏崇乔的面试同样也很顺利，不过说是面试，其实也只是在分公司的视频会议室里跟总部的副总裁单独聊了一个小时。
他口才不算出众，但强在有独到的眼光和严谨的逻辑。
或许是为了避嫌，苏崇乔面试的时候并未见到牧曜，而且他发现除了hr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其实是认识的。
这也让苏崇乔松了口气。
副总问的问题并不难，大体上跟他前一个公司差不多，不过当问到在风险防范上的见解时，他却突然停下了，顿了好几秒才将一句话说完。
苏崇乔：“？”
一声系统提示音后，只见大屏幕下方出现了几个突兀的几个大字——
[牧曜（总公司）加入了会议。]
苏崇乔：“……”
这种面试也需要总裁参与吗，他聘的岗位好像没那么重要吧？
还是说……牧曜是特地来看他的？
苏崇乔一下子紧张起来，心“扑扑”直跳，满脑子想的都是牧曜在摄像头后面看他。
他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站姿，组织了语言才开始回答。
“这个问题有些宽泛，我结合我做过的项目谈一谈吧。在不同的市场下，风险所扮演和角色还有带来的效益都是不同的，但总体来说，它们呈现的是一种……”
面完试出来后给牧曜发了个信息，问他是不是在看自己面试，不过牧曜并没有回他。
又去开会了吧？他心想，是不是正在和副总讨论其他的事情呢？
虽然牧曜能来看他面试让他很欣喜，但还是会有小小的失落。
领导总是很忙的。苏崇乔安慰自己说。
尽管牧曜确实很忙，但这次苏崇乔却猜错了——牧总正火急火燎地找副总求证一个事情。
“喂？”
“在呢，老板，怎么了？”
“你们面试的时候，我连进会议室，你们看到提示了？不是右边已经设置了不显示在线成员吗？”
“老板，设置是这样没错，但这是系统自带的功能啊，不管谁进会议室都会有提示的。”
“……”牧曜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有这样一个提示，奇怪道，“那我以前怎么没看见过？”
“以前咱们开会用的都是公司公共的账号，而且每次都人齐了才让小林去喊您的，哪儿敢让您在会议室等啊？”
牧曜：“……”
牧曜沉默了。
他偷窥被发现了。
而且是全程都被围观。
不对，这算哪门子偷窥啊……牧曜只觉得自己智商下降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下公司高层估计都知道他对苏崇乔不一般了。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迟早都是要公开的。牧曜想。 他打开相册，翻出刚刚在视频会议室里截的图。
摄像头正对着苏崇乔，他原本就气质出众，为了今天的面试，又特地换了一套定制的西装，量身裁剪的版型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完全衬了出来。炭灰色的西装与深紫色的条纹领带互相碰撞，打破了传统的沉闷感，却又不失稳重。他站在摄像头前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与风度。
牧曜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发了一条朋友圈。
[jupiter：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苏崇乔吃饭的时候刷出了牧曜的新朋友圈，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我的心……是旷野的鸟，找到了……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苏崇乔：“……”
没时间回他微信，有时间用泰戈尔的诗隔空表白？！
这也太过分了……苏崇乔好心情全没了，下午牧曜来看他面试，八成也是来当面试官的吧？
苏崇乔有点吃不下了，喝了几口汤后把碗一放，气呼呼地洗了个脸，重新把西装给烫了一遍换上。
他对着镜子自拍了几张，脑子里循环的全是那句诗，结果越想越气，又把摄像头换成自拍模式，给眼睛来了个特写。
什么眼睛里的天空……我还有大海呢！
他打开照片后期app调了个色，上传了朋友圈。
[苏崇乔：好久没穿西装。]
从来不发朋友圈的苏崇乔一口气连发了九张照片。
他的留言和点赞瞬间爆炸了，苏崇乔不停地刷新，好不容易才看到牧曜差点被淹没的评论。
[jupiter：你眼睛里有星星。]
苏崇乔脸一红，心想牧曜这是在撩他么？
刚夸了若邻又来撩他，真是个渣男……
苏崇乔打了一段话准备怼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全部删掉，最后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捧着手机等回复的牧总一脸莫名，苏崇乔骂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