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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数副本以及帮会城战之类的特殊情况外，好友是不能互相攻击的，除非先删除好友之后才可以，见自己的安危得到了保证，沈殊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必要的礼节还是得有的。
不过还不能她说什么，碎就抢先开口了：“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游戏中常年排行第一的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是沈殊游戏论坛的id，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这样直接的被他说出来，沈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还不等她去疑惑这感觉从何而来，碎的下一句话将她的注意力又给吸引走了：“你竟然不记得我，真是让人难过。”
沈殊眯起眼睛，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确实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只可惜这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沈殊一脸迷茫的模样，碎微微阖眼，纤长的睫毛掩盖了他阴沉的眼神，那其中包含着如同深渊一样的漩涡，复杂的如同星辰，不过这种情绪稍纵即逝，他很快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就是那个游戏中的万年老二，总是排在你后面的那一个。”
碎的这句话点醒了沈殊，她这才意识到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她是见过碎的，而且不止一次，在其他的游戏中，这个人的名字以及他本人总是出现在她的世界，只可惜她全都忽略了，只剩下眼前的星辰大海，她的目标一直都在往上，至于身后的人，还真是从没注意过，就算有的时候看到了，也只不过是随意地一瞥，甚至都没往心里去。
“对不起，我的记性有点差。”沈殊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实际上她从小背东西都是最厉害的一个：“如你所见，我在游戏中也没什么好友，因为我总是把人给忘了。”
“没关系。”碎眯起眼睛笑了，他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明亮起来，眉眼都变得极其温柔，如同满树桃花层层盛开，带着无可比拟的风采，一瞬间简直迷花了沈殊的眼，让她忍不住转移了视线：“现在开始，也不晚。”
真是一个好看到不可思议的男人，沈殊心中这样感叹着，完全没听清他刚刚说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种违和感。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给疏忽了。
“我一直都很想像这样近距离地见见你。”碎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沈殊不到两米的位置站立：“我一直都是游戏里的第一，但是从《苍梧传说》开始，突然输给了一个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输的那么惨，也是我第一次成为第二。”
《苍梧传说》是沈殊玩的第一款全息网游，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突然被提到这个id，让她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的id也是碎。”碎说：“从那之后只要你玩的游戏，我就只能得到第二名，所以我一直想看看，占据第一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今天，终于见到了。”
沈殊背后一凉，虽然碎的语气很好，或者说非常温柔，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但是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个人一直抢自己的第一，真见到她怕是想把那个人给揍进医院。
“那……”沈殊不知道说什么好，社交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眼前这个人的等级又比自己高，生怕说错话被砍死，疼不说，等级也会掉，那才真的是肉痛。
“不用这么紧张。”碎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认真：“我只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一涉及到利益，沈殊紧张的情绪全部消失，她直直地看着碎：“你是指哪方面？”
“游戏前期未开发的地方到处都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加快捷，更何况你我一直都是游戏中的第一第二，实力上不会互相拖后腿。”碎的语速很快，但是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更何况，有些事情只能两个人来做。”
前面还好，一听到最后一句话，沈殊下意识地就想起原来游戏中被迫加好友以及组队的事情，不由得心情恶劣起来，不过心里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毕竟社交，也是游戏的一大卖点，这点不论键盘又或者全息，都是一样的。
“看来你有我不知道的情报。”沈殊下意识地摸上剑柄，这是她的习惯，在与人谈判交流的时候，总会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不过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