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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无话，有些冷场。杜秋声道“你珠算学的怎么样了？”
方玉茗道“比之前快多了，要不等下你再考考我。”
杜秋声道“跟我去望春居，借李掌柜的算盘用用。”
前面有个戏台子，静儿吵着要去看大戏。杜秋声便带着母女二人一起去看。台上正在唱长生殿。
杜秋声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你听过吧？”
方玉茗一直在出神，她想起在开封的时候，沈梁也带她看过长生殿，不过是当地的小令，不是徽戏。她开始看不懂，沈梁就给她耐心的讲解，唐玄宗和杨贵妃如何相知相惜相爱，最后国破山河碎，二人如何又生离死别，听得让她直掉眼泪。
杜秋声见方玉茗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徽州戏你听不懂吧？你来了五六年了，还是不能完全听懂方言，也是够笨的！”
方玉茗道“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贵妃，自然可以相爱相守，若是一个富贵人家，一个穷苦人家，就难说了。”
杜秋声道“富贵公子娶了平民姑娘做妻做妾的多了去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方玉茗道“做妻也好做妾也好，别人以为她们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可是她们都是过的不开心的。”
杜秋声道“算了算了。咿咿呀呀的，有什么看的！跟我去望春居！”
一家三口一起到了望春居，刚一进门，就见李掌柜和几个客人在争执。
只听李掌柜道“这些菜你吃都快吃完了，怎么退？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那几个客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一口外地口音，道“难吃还不能退了吗！”
李掌柜道“本来我们煮好了便不能退了，若是你没动过，我也勉强可以做主退了。这一桌少说也要三两银子，若是东家问起来，我不好交代。”
大胡子道“老子不吃怎么知道难吃！你娘了死逼的！今天爷爷就是不给钱！走！”说着招呼同伴就要走。
小二赶紧上前拦着，道“你们吃霸王餐，不给钱还骂人！”
大胡子道“骂你怎么了！老子还打你呢！”说着一个耳光把小二打得转了几个圈。
李掌柜道“放肆！你竟敢在望春居撒野！也不问问我们老爷是谁！”
大胡子道“就算你狗～日的东家来了，爷爷照样揍他！”
方玉茗忍无可忍，正要上前理论。杜秋声却先上前道“这位客官，在下是这里的少东家，若是他们有何怠慢之处，尽管跟我说。”
大胡子道“你就是他们狗～日的东家？你们家饭菜难吃！老子今天就不给钱了！”
杜秋声道“这位大哥外地来的吧？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还请赏脸，把杜某当做朋友。这顿饭就当是我请的。还请你消消气。”
大胡子道“本来我是打算走的，可是刚才你们惹了爷爷不高兴！你这两条狗还让爷爷亲自动手！今天爷爷就不走了！”
杜秋声道“的确是他们的不是。杜某替他们陪个不是。”
大胡子道“老子不缺钱！可恨是这两条狗嫌弃老子吃过了的饭菜不干净，便不让退了！老子是吃过狗屎吗！怎么老子吃了几口的就不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