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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达挠了挠耳朵，红着脸说道，“后院那个女子就来找屠苏世子。属下看着，那女的好像……挺喜欢屠苏世子。不过，屠苏世子对她似乎只有尊敬，好像还叫了她声……夫人？”李达挠了挠耳后，“隔得太远，属下也不确定。之后……，之后那女的就一直缠着屠苏世子。再后来……，两人就……就去了后院。属下赶着回来复命，就没再……”
“知道了。”方无讳沉下脸。
北狄的风俗，他有所耳闻。前一个可汗薨逝，后来的承继者将会接收他的所有妃嫔夫人。可如今北狄可汗还健在，那么这件事就有些蹊跷了。根据李达回报，屠苏世子似乎并不垂青那夫人，倒像是夫人在勾引屠苏世子。可是那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北狄可汗身体出现了问题，还是那夫人暗暗倾慕屠苏世子？如果仅仅是倾慕，那夫人又怎么会随屠苏世子来到南齐？难不成他俩……
思忖一刻，方无讳道，“你派人继续盯着那小院。”
李达忙点头应了。
“属下一直守在‘红艳楼’。”史进见李达回禀完毕，遂道，“晚上，屠苏世子确实带着他的亲信萧逸来了。两人一来便由鸨母直接领到了三楼。属下在后院打听到今晚是上官林空包下了整层三楼。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屠苏世子便和萧逸一起离开了。”说至此，他眉头微攒，欲言又止。
“说吧。那屠苏世子的怪异嗜好，世人皆知。”方无讳举盏啜口茶，“他能做，你们有什么不可说的？”
“不是。”史进理了理思绪，“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两人上去没多久，上官林空半年来费心千辛万苦为他准备的那些少年全被请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还是个专情的人？”方无讳冷笑，“玩弄**、喜好男风的，就没有一个专情的。他怕是担心着了上官林空的道儿，才遣走那些人的。”
“兴许吧。”史进若有所思地又道，“不过……，属下觉得这个屠苏世子真不像个淫乱的人。他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方无讳不置可否，脑海里又闪现午间在将军府外出现的那个郎中。
“还有一件事，”史进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上官林空离开红艳楼后，直接回了府。属下在上官府邸外待了一阵，后来见到何兴林去了上官府。”
方无讳笑了笑，“看来，那上官林空是耐不住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南齐朝堂外已经跪满了来上朝的大大小小官员。众人原以为今儿的早朝一如往昔般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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