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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不由得翘起嘴角笑了，心说，这个小鬼果然不一般，在被人怀疑的情形下还能这么镇定，他的直觉是对的，有必要查查这个小鬼。
据他所知，各国都会培养一些年幼的探子，这些年幼的探子十分厉害，比成年探子还要厉害，因为普通人对他们不设防，所以能打探到成年探子打探不到的东西，尤其适用于女人。
墨玉看着朱砂沉静的样子，就生疑，像朱砂这样沉静的小孩不是没有，但是，一般受过良好的教养，身为一个三餐不饱的小乞丐，长年的乞讨生活，恐怕早就把他身上的尊严磨没了，他这种雍容又沉定的气度从何而来？
不得不让人生疑，再加上他那张脸和细皮嫩肉的皮肤，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只有被他的皮相和故意伪装出的乖巧迷惑的人才不会生疑，比如楚有色这个傻女人。
墨玉把放在朱砂脸上的视线收回，对楚有色道，“依我看，你还是把他留在身边看着吧，万一他是个细作，你岂不是会给家里惹麻烦吗？如果彩印绝技就这样漏出去，楚家可作坊所有人都会被砍头的。”
“墨玉你还没完了，”朝他使了个眼色，心说孩子就在面前，他怎么能这么说。
朱砂乖觉地向他们俯首道，“小姐，朱砂先告辞，大国师可能有话对小姐说，朱砂碍他的事了。”
“唉，你说说你，对一个孩子也这样，如此刻薄，你想让他走，直说嘛，何必用莫须有的罪名攻击他，什么细作什么的，他小小年纪可能吗？”楚有色对墨玉满口指责。
墨玉轻哼了一声，“没有见识。”不过像这些事，普通人是不知道的，也不能怪楚有色没有戒备
朱砂乖觉地对楚有色道，“小姐，大国师这样恐吓朱砂，可能是有话对小姐说，想支开朱砂，朱砂告退。”
楚有色点了下头，对他道，“行，那你去吧，我看看大国师有什么话对我说。”
朱砂低了下头，目光在墨玉脸上瞥了一眼 ，转身去了，步伐轻缓而沉定，丝毫没有害怕或慌张的样子。
“你为难他干什么？”楚有色看着墨玉。
墨玉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为难他，也不是说着玩的，你可能不知道，很多国家都热衷于培养年幼的细作。就是大昌也不例外，还是小心些为好，要我看，你对这个孩子最为上心，那就有必要查查他。”
“他是一个老乞丐养大的，老乞丐死了，他被汪笙挑中进了侯府……”楚有色蹙着眉说道，“这孩子虽然寡言少语，但是，不像是有心机的样子。”
“汪笙挑选乞丐收养，这种事可能早就传出去了。望安侯府一直受人关注。在京城的乞丐当中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孩子。”墨玉轻声说道。
“汪笙在挑他进府之前，已经查过他的身份了，他说，他和老乞丐是单独乞讨，没有和其他乞丐接触过，没有人认得他们？再说他们蓬头垢面的，就算有人见过他们，也不一定还记得他们的样子。”楚有色凝着眉头说道。
“他倒是会说，谁知道老乞丐存不存在，总之，我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可疑，你和汪笙来到京城之后收养小乞丐，可能有人猜出了你们的意图是想给作坊培养画师，所以有可能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钻空子，这个你无法否认吧？所以，必须查，你等我的消息吧。”墨玉果断地说道。
楚有色点了点头，指尖轻轻碾着，心想，她和汪笙已经够小心了，难道，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