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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水怀里抱着金毛一拐一颠地走过花厅，看见肖管家匆匆从夫人的偏厅出来，愣一下，迟疑地不知是该上前，还是退后，疑虑片刻她还是决定走上去，不过，放慢了步子，颠的脚更轻地落地，悄无声息地靠近雕花的窗下。
“娘亲！爹不是早该回来了吗？”发嗲得小叫声。
“嗯。他回来了！”
“回来了？哪人在哪儿呢？”金珠的声音，很奇怪地问。
“你不用知道。近些日子，你别随便出去给我惹事，听清楚了吗？上官家送聘礼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哦，娘亲。不能让琏王爷见着那贱女人，你也清楚，她娘缠着爹的本事，就是死了这么多年，爹还是放在心里，疼……。”
“够了。”想必程夫人的心里很介意地痛揪着，“你这丫头，触啥霉头，莫名其妙提那个骨头都化成灰的贱人做甚？”
“娘，你对爹那么好，爹就怎么不领情？还为了一贱丫头跟你闹脾气，想来真后悔，没有一下子把那丫头弄死。”
“都是怪你，怎么就让那丫头给撞见？”叹了一声气，“那小白痴本来就不是什么麻烦，你爹要标榜他的仁义道德，顾着她，我一直以来都忍了。给足他要的面子，你爹即使知道我视那贱女人为眼中钉，也不过分地干预的。”
“才不是怪我！明明是娘亲心里憎恨，侍衣碰见过爹握着那小白痴地手，抱到怀里……。”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娘……哦，我不说啦。那爹回来了在哪儿？我去给他老人家请安，装一下孝顺女儿，到时那些贱东西不能上花轿，我就可以顺理成章一些。”
“嗯，对啊，你现在倒是真要多取悦一下他，不过，你如今去跟他跟前请安，他也看不见你所做的。”
“哦……”屋子里静下来，侍水怀里的金毛往外窜了窜，或许是给拽得太紧，没挣脱，侍水心神一紧，一只手指塞入猫口中，一吃痛，松手猫跃飞下地，窜起了偏厅去，她顾不了手指上传来的疼痛，一颠一跛地大步追了进去。
“金毛……你别跑啊！”边追还一边细声地喊着，进厅后，才张望中见到人，怯怯地低下头，“夫人、小姐好。”不安地搓着手时，才发现手上粘粘糊糊的，右手的中指头破了一条好大的口子，鲜红的血还在往外冒。
“娘亲，你快点把金毛放下来，看一看，它身上有没有贱婢的血？”金珠脸色大变，惊呼大叫。
“你手怎么啦？”夫人阴沉着脸，阴沉地问。
“金毛……咬的。”侍水，头更低，赶紧把右手藏到身后，不安地细声回。
“金毛脾气一向温顺可爱，要不是你手重，弄痛或是在私下待它不好，它怎么会咬你呢？”高贵的程夫人，白了一眼低头的她，慵懒冰冷的声音继续，“去！给金毛做一个香汤浴。”
侍水，低眉弯下腰下去，温柔地呼唤金毛，张开手臂，等着金毛跳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