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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期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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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悲痛加身的苏尘本来伤心欲绝,在黑暗的世界有一道光明,洛淇带他走出黑暗。苏尘和洛淇相爱的虐恋,不顾众人劝阻,一心守护爱情。

最新章节:第三十四章 解释2(2023-02-17)

最新章节列表 2023-02-17 18:21:48
第三十四章 解释2
第三十三章 解释1
第三十二章 分手
第三十一章 误会
第三十章 伤心
第二十九章 喝酒
第二十八章 告诫
第二十七章 深夜聚会
第二十六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第二十五章 回忆2
第二十四章 回忆
第二十三章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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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南,深夜之时仍能感到一丝寒意。

周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自沈秋霜受辱之后,习伯约便常自悔恨,自责不该离开沈秋霜,如今却又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不禁恼怒异常。若是裹儿有何闪失,即便是将贼人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能心安,又怎顾得上来人?急忙回去救援。

可那声惊呼之后,四下竟重归静寂,习伯约心中愈发惴惴,循着来路奋力疾奔,片刻之后便即赶回了客栈。来到李裹儿的卧房中,却发觉房中空无一人,竟已不见了李裹儿的踪影,习伯约不禁大惊失色,暗道:“莫非是被贼人掳走了?”急忙出房欲追,但四周寂静无声,也无踪迹可寻,却教他往何处去追?

便在习伯约踌躇忧心之时,却有脚步之声传来,一个高壮汉子跃入了院中。习伯约借着房中的烛光望去,发觉来人竟是多年未见的南绝,不禁吃惊不已。南绝也认出了习伯约,惊呼道:“伯约兄弟,怎会是你!”他忽然醒悟,问道:“适才与我动手之人莫非就是你?”习伯约方才恍然,怪不得自己会觉得来人所使的掌法颇为熟悉,原来便是栖霞寺的绝学“达摩掌”了。

南绝又道:“伯约兄弟,莫非你也是来捉拿采花贼的?”习伯约听了,忽然想起南绝闯荡江湖的时日更甚于己,必有法子寻找裹儿,急忙问道:“觉难大哥,我的同伴被贼人抓去了,大哥快助我去救她!”南绝闻言,劝道:“贤弟莫慌!你且将此事仔细道来。”

习伯约便将客栈掌柜提醒自己镇上有强人出没,以及自己误将南绝当作贼人之事说了。南绝听罢,想了想道:“掳走你同伴之人恐怕就是我要捉拿的采花贼了!这救人之事,恐怕还要着落在这间客栈的掌柜身上!”

此时正巧有个伙计走入院中。他被李裹儿的呼声惊醒,便过来一看究竟。习伯约闪至那伙计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喝道:“你们掌柜呢?”他心急李裹儿,也顾不得客气了。

习伯约威势冲天,那伙计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在,在房中睡觉呢!”习伯约喝道:“快带我们前去!”那伙计急忙应是。习伯约回到房中,取了赤炎刃执在手中,才与南绝随着那伙计前往后院。

来到那掌柜所居的房前,那伙计拍了拍门,颤声叫道:“掌,掌柜的!”掌柜也被李裹儿的呼声惊醒,早已披衣下榻,点亮了蜡烛。听那伙计喊得惶急,他心中一震,暗道:“莫非出事了?”急忙过去打开了房门,问道:“出了何……”未待问完,他便望见伙计身后站着个手执兵刃之人,那兵刃通体猩红,极是可怖。

掌柜大惊失色,高呼道:“有贼人!”便欲关门。习伯约急忙抢上,将挡在身前的伙计推开,拦住了将要关上的房门,喝道:“那贼人到底是何来历?快快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掌柜已吓得手脚发软,险些瘫坐在地,自是张口结舌。

南绝见了,急忙劝阻道:“贤弟,我知你心中焦急,但莫要伤及无辜!这位掌柜并非贼人!”习伯约闻言,心中忽地醒悟:“是啊!他还曾出言提醒过我,委实不该对他如此无礼!”便急忙松手,躬身赔礼。

掌柜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是白日里那位携着美眷的公子,心神稍定。南绝便代习伯约问道:“老丈,你说镇上有强人出没,可知他们是何来历?我这位兄弟的同伴被贼人掳走了!”掌柜反问道:“被掳走的可是那位似仙女下凡一般的姑娘?”习伯约急忙点头道:“正是!”南绝望着他,心想:“瞧他如此着急,那位姑娘恐怕是他的情人!”

掌柜叹息道:“我早已提醒你们,不可在本镇久留,却是不听!”习伯约闻言,不禁面露尴尬之色。当时他曾夸下海口,贼人若是来了,要教他们有来无回,没想到贼人不仅全身而退,更将李裹儿掳走了。

那掌柜再次长叹一声,续道:“那伙强人势力极大,恐怕不是你们能奈何的!”习伯约听了,气道:“他们莫非是有三头六臂?即便如此,我也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这帮贼人竟敢冒犯李裹儿,习伯约又岂能饶了他们?

南绝也道:“既然那伙贼人为害如此之大,我们就更要为百姓除害了!”掌柜闻言,思忖良久才道:“你们白日里可曾遇见过几个和尚?”习伯约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作恶之人便是那几个和尚吗?”掌柜犹豫一番,方才点头。

终于得知贼人的来历,习伯约心急如焚,急忙追问:“是哪座庙的和尚?如此无法无天!”掌柜却又劝道:“那间寺院势力极大,就连本地的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我只怕你们贸然前往,不但救不出那位姑娘,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南绝道:“老丈无需担忧,我们自有降服他们的法子!”

掌柜见二人气度不凡,又持着奇兵利刃,心知二人乃是武林人士,便道:“他们乃是灵隐寺的和尚!”南绝与习伯约听了,皆感惊诧。灵隐寺乃是江南名刹,与洛阳的白马寺、金陵的栖霞寺并为天下三大寺,香火极盛。寺中僧人竟不守清规戒律,作出此等恶事,自然令人惊诧。习伯约不愿再耽搁,也顾不得招呼南绝,便径自越墙而去。

南绝感激掌柜数次相劝,又恐灵隐寺的和尚日后为难他,便取出一锭金子道:“老丈拿了这锭金子,带着伙计离开此镇,另觅他处谋生吧!”掌柜犹豫一番,还是接过了金子,问道:“敢问大侠高姓?”南绝应了一声“在下姓南”,便去追习伯约了。

掌柜沉思片刻,忽然激动不已,高呼道:“南大侠!他是南大侠!”南绝在江南行走多年,侠名极盛,是以这掌柜虽非江湖中人,也对他万分景仰。捏着那锭金子,掌柜喃喃自语道:“既然是南大侠来了,那群恶僧有难了!”

且说南绝循着习伯约的脚步声追了一程,却终究无法追上。他心知习伯约急于救人,也只有奋力追赶。习伯约狂奔半晌,忽然想起南绝,急忙放缓脚步。南绝这才渐渐追上,不过却依然要奋力疾奔,方能不被习伯约落下。他不禁暗暗赞叹,数年未见,习伯约的武功竟精进如斯。

二人并肩前行,南绝道:“贤弟,灵隐寺离此不远,就在东方的灵隐山中。”习伯约苦笑道:“觉难大哥,我们此行正是要来这灵隐山中游玩的。”南绝闻言,也不禁苦笑。

那小镇与灵隐山相距只有十里,二人发足疾奔,不多时便赶到了灵隐山下。灵隐山景色颇为秀丽,南北各有一个高峰,峰上有佛塔,可俯瞰西湖。灵隐寺便在北高峰之下,二人拾阶而上,很快便赶到了寺门前。

此刻已是拂晓,乌云散去,阳光微现。灵隐寺中的僧人大多未醒,是以寺门未开。习伯约见了灵隐寺的牌匾,已是怒不可遏,径直上前,一脚将寺门踢得粉碎,闯入了寺中。寺门内恰巧有两个典座僧人经过,见状不禁呆愣当场。

习伯约见了寺中的和尚,更觉气恼,一时恶从心起,举起赤炎刃便将二人杀了。南绝也未料到习伯约会如此狠戾,动辄便取人性命,自然大为惊讶。不过灵隐寺的僧人有过在先,也怪不得习伯约痛下杀手。

二僧的惨呼之声自然引来了其他僧人。众僧望见地上的两具尸首以及满面煞气、手执赤炎刃的习伯约,惊慌不已,纷纷高呼:“有贼人闯寺!有贼人闯寺!”习伯约听了,愈发着恼,便欲冲上去继续砍杀。南绝急忙将他拦住,劝道:“贤弟稍安勿躁,待问清了再动手不迟!”习伯约只得暂时抑住怒气。

南绝上前道:“在下南绝,特来拜会贵寺的度境方丈,还请诸位代为通传。”众僧也知南绝“江南大侠”之名,急忙去禀报度境。众僧瞧习伯约的架势,心知来者不善,又悄悄去取来了兵刃。

寺中的僧众渐渐聚来,习伯约瞪视众僧,忽然望见一个僧人自大殿中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地张望。他目光敏锐,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僧人正是昨日在小镇之上遇见的三僧之一。那僧人也望见了习伯约,急忙躲入大殿。

习伯约岂能容他逃了?大喝一声便即跃起,欲从众僧头顶跃过,进入大殿去捉拿那僧人。南绝却以为他终是按捺不住怒火,欲暴起伤人,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劝道:“贤弟莫动手!”没想到习伯约用力极猛,他未能拦住,只是扯下了习伯约的半截衣袖。

众僧也以为习伯约是要动手,急忙以兵刃相击。习伯约落下之时,赤炎刃一挥便将众僧的兵刃斩断,而后踏在一个僧人头顶,借力向前跃入了大殿中。那僧人未料到习伯约如此轻易便闯入了大殿中,转身欲逃时已被习伯约一把擒住。

众僧急忙赶回大殿中,纷纷喝道:“贼子敢尔!”正欲冲上围攻习伯约,忽听一声暴喝:“何人敢到灵隐寺放肆!”习伯约循声望去,见一个老僧当先而行,领着几个僧人疾步赶来。众僧也纷纷停步,施礼道:“见过方丈!”

那老僧正是灵隐寺的方丈度境。度境望见闯入寺中作乱之人竟然是习伯约,心中惊怒。在太清宫时,习伯约曾以半块胡饼折辱度境,度境自然恨他。不过彼时有韦法昭、郭行真助阵,度境方能抵挡,如今寺中高手只有他一人,怎能奈何习伯约?若是贸然出手,于徒子徒孙面前为其所败,岂不丢丑?

度境便责问道:“小子,我们灵隐寺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何故闯入寺中作乱?”习伯约一手掐住那僧人脖颈,另一个手举起赤炎刃指向度境,骂道:“老贼秃,你若不将人交出,教你灵隐寺鸡犬不留!”度境听了,如堕五里雾中,却被习伯约的狂妄之言激怒,喝道:“无礼狂徒,欺我灵隐寺无人吗?”便欲上前动手。

南绝急忙赶到,挡在习伯约身前,道:“大师且莫动手,听我一言!”度境见了南绝,不禁惊道:“南大侠!你竟也来助纣为虐?”他与法缘乃是至交,常有往来,自然也识得法缘最得意的弟子。南绝虽被逐出师门,但度境也将他视作佛门弟子,如今南绝竟与一个道门弟子为伍,度境心中便生怨怼。

南绝道:“大师误会了!我这位兄弟的同伴被寺中的僧人掳走了,我们是前来救人的!”度境闻言,怒道:“休要在此胡言!敝寺僧人严守清规戒律,岂会做出此等事?”习伯约气得骂道:“老贼秃还想抵赖!”又对南绝道:“大哥,昨日我们遇见的僧人中便有此人!”说着,他在那僧人膝弯踢了一脚,那僧人抵受不住,只得跪下。

南绝道:“敢问大师,贵寺这位弟子昨日可曾到过西边的小镇?”灵隐寺有数百僧人,度境又岂能尽知每个僧人的所作所为?度境只得回身唤道:“忌嗔!”忌嗔乃是度境的大弟子,也是跪下那僧人的师父。

忌嗔也随着度境赶来大殿,此刻急忙上前道:“弟子在!”度境问道:“昨日普洪可曾出寺?”普洪便是那跪地的僧人。忌嗔答道:“弟子也不知晓,不过该是在寺中诵经,并未离去。”他如此说,习伯约只得将赤炎刃架在普洪颈上,冷声道:“快说,昨夜被你们掳走的女子在哪?”普洪急忙道:“师父救我!”习伯约见他仍然不说,大怒之下手起刀落,便割下了普洪的一只耳朵。

血溅当场,普洪失声惨呼,已是骇破了胆。他生恐习伯约当真将自己杀了,急忙高呼道:“那女子在我师父房中!”众僧见习伯约行凶,本是大怒,但普洪之言一出,众僧尽皆愕然,纷纷望向忌嗔。

忌嗔面色一变,斥道:“胡说!”南绝目光灼灼地瞪着他,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女子当真不在你房中?”习伯约急道:“大哥,莫与他多言,去搜过便知!”南绝拦住道:“贤弟莫急,有度境方丈在此,何须你我去搜,我相信方丈会主持公道!”度境道:“若果真有此事,老衲绝不姑息养奸!”便命二个弟子去搜查忌嗔的卧房。

忌嗔不禁露出惊慌之色,急忙道:“师父,若是任人随意搜查,灵隐寺颜面何存?”那二个弟子闻言,也站住脚步,望向了度境。习伯约冷哼一声,道:“怎么,莫非是你心虚不成?”南绝也道:“大师,我等绝非是来无理取闹的!若果真是冤枉了贵寺,我亲自向大师负荆请罪!”

度境默然点头,那二个僧人便迈步而去。习伯约自然信不过他们,便欲与他们一同前去。南绝却恐习伯约盛怒之下与那二个僧人起争执,便道:“贤弟在此稍待,由我随他们前去便是,定将弟妇救回!”习伯约担忧忌嗔趁机溜走,便也答应了。

觉难随那二个僧人走后,大殿中只剩下习伯约独自面对众僧。众僧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尽皆怒目而视。习伯约心道:“且让你们再多活片刻,待会救出了裹儿,再教训你们这群恶僧!”便索性闭上了双目。

普洪不停哀嚎,度境便道:“小施主,此事尚无定论,可否先将人放了?”习伯约默然不应。普洪倒是机灵,慢慢爬回了人群中。自有僧人将他扶起敷药。

过不多时,习伯约听闻脚步声传来,急忙睁开眼来,果然望见南绝与那二僧护着李裹儿缓缓走来。望见习伯约,李裹儿急忙跑过去,扑入他的怀中痛哭起来。习伯约见李裹儿的衣衫完好无损,稍稍安心,不过听她哭得伤心,心中却是大痛。

度境见南绝当真带回一个女子,自是惊怒交集,忍不住喝道:“忌嗔,这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此事要从度境离寺前往鹤鸣山说起。度境犯了贪戒,前去争夺天师道的法宝,而留在寺中掌管诸事的忌嗔却是犯了色戒。

灵隐寺香火极盛,自然有许多女香客前来上香。那日一位女香客独自前来寺中,忌嗔见其颇有姿色,一时竟动了淫心。想到师父不在寺中,忌嗔再无顾忌,命普洪将那位女香客请至自己房中。那女香客以为是寺中高僧要为自己讲读佛法,自是欣然答允,未料到却是羊入虎口,便被忌嗔侮辱了。

那女香客乃是良家妇女,如今被忌嗔玷污了身子,自然不依,便哭喊着要去报官。此事若是传出去,不仅忌嗔要吃官司,便是灵隐寺也将声名扫地,是以忌嗔心中虽有悔意,却狠心将那女子杀了。及至夜深人静之时,他便将那女子的尸身埋在了寺后的荒山中。

那女香客却是已为人妇,夫君见其久久不归,便前来灵隐寺询问。忌嗔命普洪亲自接待,矢口否认那女香客曾到过灵隐寺。女香客的夫君自然想不到灵隐寺的高僧会骗人,只得离去。此后忌嗔更加肆无忌惮,竟命普洪及另外几个亲信弟子在灵隐寺周遭的村镇中劫掳美貌女子供他淫乐。

周遭村镇的百姓奈何不得普洪等人,只得去禀告官府。灵隐寺势大,官府也不敢招惹,百姓没有法子,只得令家中女眷深居简出,以免被掳走。不过,杭州城外有采花贼作恶之事却传遍了江南。觉难听闻,便连夜赶来为民除害,未料到阴差阳错之下反倒助了忌嗔。

原来,昨日普洪等人于街上见到李裹儿,自是惊讶不已,不过普洪见习伯约背着兵刃,不敢托大,探查到习、李二人的居处后便即返回灵隐寺禀报忌嗔。忌嗔得知来了个绝色美女,自然心痒难耐,夜间便亲自前往。

普洪禀报说那绝色女子是与一个男子同行,那男子背负兵刃,英伟不凡,想必是习武之人。忌嗔本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潜入后院中却发觉只有李裹儿一人,他便闯入房中点了李裹儿的穴道,将其掳走。好在李裹儿被忌嗔的脚步声惊醒后立时高声大叫,不然习伯约与南绝斗上五百招,她的清白恐怕就不保了。

忌嗔挟着李裹儿悄悄回到卧房中,将李裹儿放在了榻上。望着李裹儿的绝世姿容,忌嗔心中**大盛,正欲去解李裹儿的衣衫,忽然屋外喧哗起来,正是习伯约闯入寺中,惊动了寺中僧众。

忌嗔做贼心虚,不禁惊慌起来,急忙将李裹儿藏到了衣柜中。果然,过不多时便有人叩门,忌嗔心中登时一颤,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屋外人却已道有贼人来犯,请他速速赶往大殿,忌嗔只得答应。

而后南绝与那二个僧人推门而入,见房中并无女子,那二个僧人便怒目瞪视南绝,若非南绝侠名颇著,二人便要破口大骂了。南绝也是一愣,不过他为人素来仔细,环目四顾,发觉房中只有衣柜可以藏下一个人,便走过去打开柜门,终于救出了李裹儿。

此刻见丑事败露,忌嗔急忙苦思对策。度境见他默然不语,怒意更盛,再次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忌嗔心想:“此事除去这女子外无人眼见,我只要矢口否认,其奈我何?”便镇定心神,答道:“师父,弟子自幼便在寺中习武念佛,岂会做出此等事来?而且这位女施主弟子也并未见过!”

度境闻言,忽然发觉自己太过武断了。忌嗔自幼便出家为僧,数十年来一直严守清规戒律,岂会是劫掠妇女的淫徒?况且那小子乃是道门弟子,谁知他们是不是故意构陷,以图乱我佛门?

李裹儿本自哭泣不止,如今听得忌嗔之言,大怒之下便指向众僧道:“将这群和尚都杀了!”习伯约听了,便即冲向忌嗔。他身法奇快,倏忽便闪至忌嗔胸前,一掌拍向忌嗔前胸。忌嗔急忙举掌招架。岂知习伯约这一式乃是虚招,忌嗔甫一抬起手臂,他已转攻忌嗔左肩。忌嗔闪避不及,左肩中掌,肩胛骨登时碎裂,惨呼一声便向后直飞了出去。

度境高喝一声:“岂有此理!”便即扑向习伯约。度境未执兵刃,习伯约便也未用赤炎刃,以单掌迎战。度境虽是双掌齐出,却是奈何不得习伯约。周遭的僧人见了,急忙去将度境所用的禅杖取了来。

度境后撤两步,探手接过禅杖,继续猛攻习伯约。忌嗔乃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日后这方丈之位也要传与忌嗔,如今却为习伯约这一掌打得奄奄一息,他又怎能不怒?不过,习伯约于剑法上的造诣远胜掌法,如今度境用了兵刃,他自也不会客气,右手一挥,赤炎刃挽出三朵剑花,刺向了度境。

习伯约那一掌虽是打在了忌嗔的肩胛之上,但掌上的内劲已将忌嗔的内腑震伤,忌嗔已是性命垂危。南绝也瞧出忌嗔命不久矣,既然首恶伏诛,他便有息事宁人之意。见习伯约与度境斗得激烈,南绝便劝道:“贤弟,度境大师,还请住手!”但二人皆是怒火中烧,此时激斗正酣,又怎肯罢手?

忌嗔倒在地上,被旁边的弟子扶起,已是咳血不止。他将李裹儿掳回寺中,本以为能快活一番,未料到反而因此丢了性命。如今望着梨花带雨的李裹儿,忌嗔自是恼恨不已,一时恶向胆边生,便以尚能活动的右臂摸出一颗佛珠,拼尽全身最后力气向李裹儿打去。

他这一掷的力道着实不小,那颗佛珠挟着劲风射向李裹儿的头脸,破空之声异常响亮。此刻习伯约正在与度境酣斗,与李裹儿相距甚远,根本不及相救。而南绝也在盯着习伯约与度境,待他反应过来时,那颗佛珠已打至了李裹儿身前三尺处。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李裹儿忽然福至心灵,猛然向一旁闪避。不过,她终究是慢了一步,那颗佛珠从她左脸颊擦过,虽无性命之危,但面上却被擦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登时流出。李裹儿只觉面上剧痛,不禁惨呼一声。

习伯约急忙弃了度境,去察看李裹儿的伤势。见只是皮外伤,他稍稍安心,便将李裹儿揽入怀中,安慰道:“莫怕!只是些许皮外伤罢了,我先为你止血!”他身上未带金疮药,只得取出丝巾按在李裹儿的伤口之上。

李裹儿也知自己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之下未及细想,如今听到习伯约之言,方才发觉自己受的虽只是皮外伤,但脸上有了伤痕,岂不是容貌尽毁?要知女子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容貌,美貌的女子更是宁愿丧命也不愿自己的容貌受损。李裹儿自负美貌天下无双,如今白玉生瑕,教她日后如何见人?想到叔叔家的丫头一向与自己不合,日后相见定会取笑自己,李裹儿难过之下竟生了寻死之心。

南绝适才就在李裹儿身边,却未能护得其周全,心中愧疚,怒喝道:“尔竟还敢伤人!”便冲向忌嗔。忌嗔身旁的僧人急忙阻拦,却被南绝轻易闪过,冲到了忌嗔面前。忌嗔已是奄奄一息,眼见南绝冲来却是闪避不得,便被南绝一掌结果了性命。

度境大怒,正欲与南绝拼命,习伯约忽然大喝一声,挥舞起赤炎刃砍向周遭的僧人。他本就与佛门有怨,如今忌嗔又伤了李裹儿,他已气得失了理智。习伯约剑法超群,周围的僧众武艺又大多平平,此刻他冲入人群中,便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转瞬间便结果了十余人的性命。

众僧吓得屁滚尿流,仓皇四散躲避。度境与南绝见了,竟同时上前阻拦。度境自习伯约背后挥杖攻他肋下,而南绝则以“擒拿手”去抓习伯约的手臂。虽于盛怒之下,习伯约却也并非毫无防备,耳听得背后动静,急忙回身以赤炎刃架住度境的禅杖,但左臂却被南绝紧紧抓住。

南绝拉着习伯约后退两步,道:“贤弟,莫要杀害无辜!”习伯约道:“但他们伤了裹儿!”南绝道:“伤人之人已然伏诛,贤弟何必再造杀孽?”习伯约猛然甩开他,冷声道:“大哥当真要阻我?”南绝正色道:“贤弟要为这位姑娘报仇为兄自然不会阻拦,但贤弟若是滥杀无辜,我绝不会坐视!”

习伯约闻言,凝视着南绝,片刻后愤然转身再次扑向灵隐寺的僧人。南绝见规劝不成,只得拾起地上的一根长棍,攻向习伯约。度境见状,大喜过望。适才他尚在忧心以一人之力无法降服习伯约,如今有南绝相助,他便不怕了。

习伯约转身与南绝过了两招,便将南绝手中的长棍砍断了。南绝只得暂时罢手,正欲再次相劝,习伯约却已转过了身去。此刻度境来到南绝身旁,道:“南大侠,此贼已入魔障,不可规劝,便由老衲助你为江湖除害吧!”南绝又自一个僧人手中接过一柄长剑,便与度境一同攻向习伯约。

度境心中恨极,自然是挥杖猛攻,招招不离习伯约身上要害,而南绝却只想将习伯约制住,下手自然不似度境那般狠辣。习伯约持着赤炎刃以一敌二,虽然不致落败,但要去杀灵隐寺的僧人却也是不能了。

李裹儿本有寻死之心,但此刻见习伯约与人斗得正紧,又担心起他的安危来。有几个僧人见她独自站在一旁观战,便起了歹心,高呼道:“先杀这妖女!”他们不敢招惹习伯约,只得以李裹儿出气。

此言一出,众僧颇为意动,纷纷望向李裹儿。李裹儿方才想起自己此时仍在险地,登时惊恐万分。习伯约已如惊弓之鸟,生恐李裹儿再次受伤,猛地挥剑荡开度境与南绝的兵刃,赶到了李裹儿身旁。

李裹儿急忙偎入习伯约怀中。习伯约持剑而立,心知自己虽然不惧灵隐寺这许多和尚,但打斗之时却不一定能护得裹儿周全,不如先行离去。他便在李裹儿耳畔低声道:“裹儿,咱们先走,日后我再来为你报仇!”李裹儿点点头,习伯约便举起赤炎刃指向殿门处,大喝道:“让开!”

挡在殿门处的僧人纷纷望向度境。度境心想:“今日这贼子闯入寺中杀人闹事、耀武扬威,若是轻易放他离去,日后岂不为人耻笑?”便有心不答允。但想到觉难若不相助,自己也不是那小贼的对手了,度境只得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敝寺也不再为难施主!但须知恶有恶报,还望施主日后多多行善,莫再为恶了!”

众僧闻言,纷纷让开道路。习伯约冷哼一声,携着李裹儿迈步而去。南绝本想随他们一同离去,未料到习伯约已拥着李裹儿快步去远,根本没有等他之意。南绝心知习伯约仍在怨恨自己,只得暗叹一声,目送着二人离去。

出得灵隐寺,习伯约急忙察看李裹儿的伤势。那块丝巾虽已被鲜血浸透,不过血总算是止住了。习伯约稍稍安心,便携着李裹儿下山赶回了那座小镇。二人回到那间客栈中,掌柜见习伯约当真救回了李裹儿,佩服不已,问道:“少侠将那群恶僧打败了?”

习伯约点点头,问道:“客栈中可备有伤药?”掌柜道:“我这便去为少侠取来。”习伯约则陪着李裹儿先行回房歇息,过不多时,便有小二将伤药送来。习伯约为李裹儿敷上,正要为其包扎,李裹儿却去取来铜镜,对镜一照,发觉脸上一道赤红的伤痕,登时流下泪来。

习伯约急忙将李裹儿搂入怀中安慰,李裹儿泣道:“我……我不想活了!”习伯约唯恐她真的寻死,急忙苦思对策。李裹儿将头枕在习伯约的臂弯,泪水滴落,便打湿了习伯约的衣袖。习伯约的手臂感到一丝温热,忽地灵机一动,道:“裹儿,我知道如何治好你脸上的伤势了!”李裹儿闻言,却哭得更是伤心,道:“治好又如何?终究要变成东施、无盐!”习伯约知她忧心面上的疤痕,急忙挽起袖子,道:“你看我的手臂!”

李裹儿见习伯约的手臂并无异状,自然不知他弄何玄虚。习伯约道:“之前我曾受过极重的外伤,臂上、身上都是伤痕,幸得一位神医为我医治,不仅伤愈,而且连伤痕也未留下!”他为“烈阳掌”打伤后痛得神志模糊,将全身抓得满是伤痕,而后卢照邻为其医治,初时尚有浅淡的疤痕,到得今日竟连疤痕也不见了!

李裹儿闻言大喜,却兀自不信,问道:“真有这等神医?”习伯约道:“那是自然!那位神医乃是‘药王’孙思邈的弟子,有起死人、肉白骨之能,要医好一道小小的伤痕自然是轻而易举!”孙思邈的名头太大,李裹儿顿时就信了,不过却是一叹,问道:“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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