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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快醒醒!”好像有人在呼唤。 年轻小伙有了知觉,身上好像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想推开身上的重物,可手臂不听使唤,身子动弹不得。
少年蜷缩着的手指头动了动,左手、后腰、右腿传来疼痛感。接着闻到一股血腥混合着霉烂气味。
年轻人努力睁开眼,可是刚睁开一道缝隙,又不得不闭上——他本以为自己在睡懒觉,可压着身体的不是老棉絮被褥,明明是泥土掺杂着枯枝烂叶。
我被人活埋了?
年轻人浑身力量突然爆发,手脚并用向上刨土,终于露出头。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左右两边的石头,拽着旁边的一颗小树,爬出土坑。
半月低垂,树林阴暗。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无力地倚坐在树下。
我是谁?
他衣服上被戳了好几个窟窿,血迹上站满泥土。身上有三处刀伤,头上还有一个大血包。
男孩心想:得赶紧就医。
少年摸遍全身,没找到一毛钱,却从裤兜里找到一块玉佩。玉佩上系着一条蓝丝带。男孩摸摸自己脖子,擦掉胸脯上面的土渣子,发现有戴过玉佩的印记。
“这一定是我的随身之物了,但愿你能保佑我。”
年轻人话音没落,玉佩上突然呈现一层蒙蒙的白色光晕,沿着他的手臂流动,流进了身体。少年像是喝了冰镇啤酒一样爽快,身上的疼痛感顿时减轻了。
玉佩白中带黄,上面刻着古拙的云龙图案。
“真是宝贝!”
这个男孩一阵惊喜,小心地将玉佩戴在脖子上。
他随手撕下左边已经破烂的袖子,将左手和右腿还在流血的伤口扎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小树林。
回头看去,原来是一片山坡。半月被山挡住了,山坡上一片黑暗。
前方大约十多里,一片灯火照亮了半边天。少年深一脚浅一脚,向灯火处走去。
脚下是麦子,正在拔节。年轻人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在麦地里一瘸一拐走着。过了不少沟沟堑堑,绕过零星村庄,总算来到灯火辉煌下的一个小集镇。
少年看到一家私人诊所,拖着伤腿过去敲门。
“谁呀?这么早!”
睡意蒙眬的老大爷边说边开灯。
当老大爷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像是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人,吃了一惊:“你,你……不会是鬼吧……”
“我被人打伤,请你给治治。”少年平静地说。
老头含含糊糊说着什么,还是让少年进去了。
“你这伤势要是在大医院,没有三五万不行。不过在我这只要三千。把钱交了吧。”老头检查了年轻人的伤势,开口要价三千。
少年身上没钱。好说歹说,终于让医生同意用玉佩抵押,治好了再拿钱赎回。
年轻人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正给他擦脸。小护士看到他醒来,惊叫着喊“爷爷”。
“我有这么老吗?”少年以为喊他。
“老你妹呀!我是叫爷爷来给你看病!”护士嘟着红润的小嘴。要不是看他身上裹着纱布,紧握的小拳头肯定锤到男孩的胸口。
“小美女别生气,等哥哥好了再让你打。”少年嬉笑说。
“谁稀罕打你!”护士紧攥着的拳头一下打在走过来的爷爷身上:“他欺负我!”
“刚醒就能欺负你?就不能老实一阵子!”老头显出生气的样子。
“我不干了!自己拿着好几千一月,不知道享福,还让我来陪着受罪!”小护士说着,一溜烟跑掉了。
少年翻身起床。老头伸手按住他说:“别动,伤口会挣开!”
当老头医生打开纱布时,吃惊了:这小子昏迷一天,伤口竟然就愈合了!
让老医生问不出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摇摇头走出病房。
小护士蹭进病房来,吃着一枝冰棍,手里还拿着一枝。少年忽然感觉特别饿。
“这枝给我吃吧!”男孩眼馋地看着小护士手里的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