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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平静的日子。

五虎退独自留在室内,看着其他短刀高兴的活动身体。

大约是两星期前,一股清澈的灵力席卷了整个本丸,就像夏天的清风,非常的舒服,对生活在瘴气中的刀剑来说,这样乾净的气息与恩赐无异,彷佛闷在下水道已久的人,突然发现重新呼吸是怎样的感觉。

然而,与那位孤单的审神者一样,她所带来洁净灵力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哀伤和寂寞,淡淡的丶安静的萦绕在流动的空气里。虽然她的灵力并不像暖阳一样能治愈他们内心的伤痛,却让人感觉到奇异的平静。

五虎退并不觉得新的审神者是一个坏人,她只是一个带着伤痛的人而已,但他一直都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一期哥说了人类很危险丶说了不要接近人类,他就不会去接近。

「啊!老虎们!」

但是,世上总会有点意外的。

五虎退的五只伴生小老虎向来都很活泼好动,五虎退自身也还保留着柔软的天真,在这个暗黑本丸里简直是一个奇迹,他没有受过太多苦难,这全有赖一期一振对他小心的保护。

他苦恼的追着跑跑跳跳的幼虎们,它们在早上活力十足,连不怎麽喜欢玩乐的五虎退也不得不跟着它们。

「喂——等一下啊。」五虎退喊着它们,哪怕是大喊,也带着一丝有气无力的羞怯。

他追着小老虎们跑到主屋,那里曾经是刀剑们的禁地,前任向来不允许他们随意靠近「高贵的审神者大人」的住处,而他死後,这个规矩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这个宽敞的地方很适合玩捉迷藏,五虎退想,他在木质走廊上玩着追逐的游戏。

突然,转角位传来说话的声音。

——「今天就是出阵的日子了吗?」

——「嗯。接下了池田屋的求救讯号,马上就会出发。」

啊。

五虎退发出了小声的惊呼,想起了一期哥的告戒,连忙抱住幼虎们躲到廊柱後,只能探出半个头偷偷的察看。

从转角位走出来的是审神者与和泉守兼定,他们在说话的时候,直接走进了一间内室。

审神者是一身雪白的颜色,因为和泉守拿了她的茶羽织和布腰带,而她只穿着宽松的白色连身裙,手脚上还戴着沉重的钢铁镣铐,一直都没有被摘下来。

据说,为免审神者做出什麽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她每天都被不同的刀剑轮流看守。

五虎退对新的审神者非常好奇,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对怀中的小老虎们小声的说「我是好孩子,我只是看一眼,看完就回去了」,然後悄悄的把内室的纸门拉开一道缝,看进里面。

他的幼虎们似乎也很热衷於偷窥,五双骨碌的眼睛盯住内室里,站着的两人似乎在说着什麽。

「为什麽我要帮你做这种事...... 」

「如果你们能解下我的手铐的话,我就能自己来了。」

「想也别想。」

和泉守兼定嘀嘀咕咕的抱怨道,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颇为粗鲁的把白色布腰带团团转的绑到审神者的腰上,一半是不耐烦,一半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帮人整装的经验,不会把握力度。

「怎样?」他看着凌乱的成果。

「有点紧...... 」审神者罕有的浮上了一丝难色。

「谁管你啊。」和泉守恶狠狠的说,但看到审神者的表情,他再三犹豫,还是伸手确认了松紧度,发现腰带紧绷得完全勒住了审神者的呼吸起伏——这已经不止是「有点紧」的程度了。

远看,付丧神的大掌肆无忌惮的贴在少女的腰上,如果不去看少女身上的镣铐,不去想少女之後要赴死的事实,几乎就像一幅亲密的画面。

「待在这里的话,一期一振会生气的喔。」

「啊!!」五虎退被吓了一跳。

烛台切光忠声音从後面传来,与温柔的语气不同,他的神情带上了阴霾,冷着脸看着和泉守手脚笨拙的替审神者绑上腰带丶佩戴上两把脇差的情景。

相比起只打算偷偷观察的五虎退,他光明正大的拉开了趟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烛台切?」和泉守兼定疑惑的看着他,又有点羞恼和尶尬,似乎他被看到为审神者绑腰带是一件相当令人羞耻的事情。

「我想和审神者说点事情。」烛台切声调温和的说,唯一暴露在外面的金色左眼却浮现出一种冷酷的情绪。

「 ......随便你。」和泉守发现自己没有被嘲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随手把腰带扔开,大步走出了内室,顺便带走了趴在外面偷听的五虎退。

烛台切弯腰捡起了腰带。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与这位审神者独处。

他的目光缓慢又细致的扫过审神者的全身,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安静垂眸的少女,非常的白哲丶纤细丶美丽丶乾净,戴着镣铐的样子如同一只被囚禁起来的精灵。

他还看过她布满伤痕的身体,带着残虐的美感,能轻易的勾起任何人的尝虐心。

「你有什麽想说的?」审神者毫无察觉的问。

「看来还有一点瘀青,有没有擦药?」他用手掌托着她的下颚,虎口卡在她的下巴,左右的查看,她的脸上残留着青紫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

明明是施暴者,却做出一副虚假的关心姿态。

「没有必要。」她说——那丁点的瘀伤不会影响到她的战斗。

他看着她好一会,实在找不到半点情绪波动,「...... 不生气吗?」

审神者却反过来问,「你指什麽?」

闻言,烛台切不由得顿了一下——整个本丸的刀剑对她的囚禁丶一期一振的胁迫丶三日月宗近的怠慢丶和泉守兼定的一刀丶同田贯国正的击昏丶他对她的侮辱......

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能让付丧神刀解谢罪的事情。

他只能说,「各种的事情。」

审神者回答了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答案——「没有必要。」

根本没有必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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