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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饷，摇铃举起茶杯对着戚弦晃了晃，一饮而尽。
韩筱儿得到戚弦要与他们同行的噩耗时，惊的目瞪口呆，偷偷看了眼师父的神色，难道师父真的属意这登徒子？
故离在旁默不作声，心里期盼着摇铃能与他解释一下，却迟迟等不来。无奈的抿了抿唇，是啊，她从来不会向他说明什么，即使是自己问出口，也未必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久而久之，他也渐渐了习惯不多问，可这次，埋在心底的疑惑开始渐渐发芽，让他无所适从。
摇铃头疼的扶额，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没想到这戚弦也是个话痨，偶尔会调戏调戏她，但多数时候都是拿韩筱儿打趣，引得她直跳脚。索性关键时刻，他还是靠谱的。
跟他们的吵闹相比，摇铃发现故离异常的缄默，若是以前，他偶尔还会应两声，可这一路上，他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
似是发现了摇铃好奇的目光，故离淡淡的回视，舔了下唇，有点不自然的将视线错开。
“小徒弟，有什么心事说予为师听听，也许师父能为你解忧呢。”
摇铃刻意放缓步伐，不去管前头斗嘴的两人，来到故离身边，嘴角弯起，温柔的笑着。
“看你面若桃花，难道是情窦初开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摇铃故意打趣他，注意到他眼神有所波动，心思一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当年你还是这么半点大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了。如今照世间的年龄，是到了婚配之时了。你与筱儿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话未说完便被故离打断了，摇铃感觉到了他的不悦，片刻功夫，又沉静下来。
“师父，别拿徒儿开玩笑了，徒儿一心修炼，没心思去想这些。”
“你可知道双修？”摇铃刻意忽略故离的情绪，作死的给他科普起双修来。
故离眸子黯淡下去，不再言语，人生的第一次，他不想听她说话。
转眼天已黑了，不似之前的路途，所经之处还能有打尖的客栈。
摇铃四人已远离人烟，进入了深山，四周有的只是猛兽奇禽，偶尔透着几丝妖力的气息，但力量薄弱，似乎没什么危险。
他们在一颗古树旁停下了脚步，韩筱儿略失小法，把树边的石台清理了干净。戚弦道声谢后，毫不客气的躺了上去。
“喂，你给我起来，这是我为师父准备的！”韩筱儿气闷的跟他理论起来，可戚弦眼睛一闭，不准备理睬她，见此，韩筱儿开始用力拉扯他，势将他推下石台不可。
“别瞎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你原本就看上本大爷了？”戚弦无赖的睁开眼，眼角含笑的调侃她。
“我呸！你这登徒子！”韩筱儿气急败坏的想施法整治他。
“筱儿，让给他吧，我睡树上。”
摇铃及时的制止了她，以她的那点本事，怕是还没动到戚弦便被他给收拾了。
故离眸光深沉的看着树枝上的摇铃，一股熟悉感涌上心间，淡淡的收回视线，往四周看了看，神色难辨。
“师父，今晚我跟离哥哥守夜，你好好休息。”
摇铃低声说了声好，便眯着双眼，抬头观月，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侧，有种说不出的寂寥，垂眸看向树下的少年，依旧淡然的身影，堪比月光，她曾无数个夜晚，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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