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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吊足奥德里奇胃口一样, 爱丽丝很久才慢吞吞地说一句:“……挺好。”不过她并不是真要吊他胃口,她纯粹是在慎重思考,所以才说得这样缓慢, “刚刚你列那些你的想法的时候, 有点……亮眼,也有点吸引人。”
奥德里奇紧张得听完,内心升腾起巨大的开心与喜悦。
他美滋滋地忘却了那些沉重的打击,反而在想:
他在爱丽丝这也并不是都是挫败体验, 像现在, 他也可以努力就有收获的嘛。
这小小的成就, 对奥德里奇来说却是巨大的满足。
他高兴地回味了两遍爱丽丝刚刚动听的发言, 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吸引到您的话, 是代表有机会和您在一起的意思吗?您说过阿尔文就是吸引了您, 您才和他在一起的。”
他这种人,丝毫不知道自作多情是什么东西, 在被爱丽丝多次打击之后, 居然还能有自信问出这种假设。
不过他如此直白, 配合他此刻伪装的低龄和清纯外表,再搭配他之前傻白甜到要白送珠宝的行为,倒是很好地给爱丽丝一种他天真到不谙世事的人设。
爱丽丝想:这样单纯的人一般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刚刚那些舒服的话更能证明是他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这样难得的人, 偶尔直白莽撞一下也是可爱的。
“嗯……也可以这样说吧。” 她之前一开始没打算和加西亚在一起, 但现在在加西亚急切的追问后,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之前大起大落过,很多事情想得更开了, 现在有钱有势后,做事也比较随心所欲,所以既然遇到了个挺合心意的人,倒是不妨可以一试。
她这样洒脱,奥德里奇却反而傻眼了,嘴巴不利索地支支吾吾半天,非常怕一切都是梦境,不过他怕爱丽丝反悔,所以硬是逼迫自己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的意思是可以和我试试吗?”
他有自信问那个问题,可是却没有信心去觉得爱丽丝会同意啊。
他以为他还要磨很久呢,甚至可能磨不出来,爱丽丝就要和别人又在一起了呢。
可是、可是爱丽丝答应了耶,她居然答应了啊!
爱丽丝可不懂他那些复杂的百转起伏的情绪,看到他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紧张模样,觉得这样单纯得有点傻气的样子还蛮有意思的,她的笑意更深了点,道:“当然可以试试,不过我毛病比较多,试试就真的只是试试,而且只想试试十天,这你也可以接受吗?”
这提议像是在玩闹一样,奥德里奇再不懂怎么谈恋爱,也明白了爱丽丝这试试的说法有问题的,这证明她根本不懂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怎么去好好谈恋爱。
可这对于奥德里奇来说,这已经很足够了。
他之前可是用“比尔”和“奥德里奇”两个身份轮流交替,也换不得爱丽丝的一点点试试呢。
所以真的足够了,他得学会知足。
他受伤太多,已经不怕再受多重的伤了,他望着半年未见的陌生又熟悉的爱丽丝,放任自己沉醉在她的美丽之中,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的,哪怕只有十天,我也心甘情愿。”
这个靠着再次欺骗换来的机会他一定要学会珍惜,并且要让爱丽丝体会到他不可替代的温暖爱意才行。
爱丽丝非常满意他的表现,留下了珠宝,让他离开后,她像是那种有什么好事一定要和最信任的人分享的孩子,坐上马车跑去找夏普夫人去了。
夏普夫人当时正在吃晚餐,边吃边和稳定交往了一年的情人甜蜜互动,快乐极了。
情人听到是爱丽丝公主过来,扫兴又嫉妒地说:“怎么公主天天来找您,她也太粘您了吧。”
他见多识广,总觉得爱丽丝的那份亲近早就已经超过了主仆或者朋友的距离了,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爱丽丝是把夏普夫人当母亲一样对待,而是觉得爱丽丝对夏普夫人有不可言说的暧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