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一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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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早上起来,天阴阴的,还刮着风,就听见挖机砸水泥路面的声音,大冬天的还在施工,天冷,路上没有人,只有干活的几个工人。
手机发来的信息,是镇上政务大厅发来的,失业人员交养老金补贴下来了,40,50人员去领就业失业金。李大龙还想准备去问一下,没想到公务员把信息发来了。李大龙来到政府大厅,天下起雨来了,进去,里面人很多,都在办各自的事。他签了名字,工作人员把失业就业证递给他。
“补贴什么时候下来?”李大龙问。
“月底下来,”工作人员说:“补贴三年,明年继续申请。”
“好,再没有什么事了?”
“没有了,补贴下来,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了。”
“好,你忙。”
李大龙出来,雨越下越大,他给张招弟通了视频。
“老家下雨着呢?”张招弟看着视频问。
“嗯。”
“啥事?”
“我来政务大厅,40,50补贴下来了,钱月底就到账上了。”
“你去了。”
“工作人员发来的信息,让来政务大厅。”
“月底还一个星期以后,玉米还没有脱,又下雨着,”张招弟说:“你把炕烧热,天冷得很,没菜了,街上买点菜吃,不要鬼混着吃饭,身体要紧。”
“知道。”
“我正在洗衣服,这里没有下雨。”
“这里越下越大。”
“你赶紧回去,”张招弟说:“你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这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是报喜不报忧。”
“哈哈哈……,好了,你赶紧回去,我还洗衣服。”
“好了,挂了。”
李大龙赶紧回家。
晚上,刮了一夜的风,第二天还刮着风,院子里满是树叶,废纸,箱子也挂到一边去了。树枝刮得来回摆动,风一阵一阵阵的呼呼刮着。椿树上的叶子都干了,树籽还挂在树上,被风刮的‘哗哗’响。狗狗也聪明,风头一来,刮得柴草叶子乱飞,狗狗赶紧跑到干净的地方,害怕连草裹到一起了,把它也刮飞了。天冷得很,李大龙赶紧抱柴烧炕。
李二秀抱着几个白菜进来了。
“这几个白菜拿来你炒菜,”李二秀说:“你也不去台子上去看看,铺自来水管子,你台子上也铺上自来水管。”
李大龙没有吭声。
“你不通自来水管,人家通好了,填埋了,以后通就难了,趁现在通自来水管子,通上。”
李大龙心不在焉,还不当回事儿。
“马兰用推车子拉的铺管子挖上来的土垫路,你也不拉着垫门前面的路?”
李大龙没有吭声。
李二秀出来,嘴里还埋怨李大龙不去看一看台子前面铺自来水管子,人家要撤走了,你找都找不到,一直咕噜着走出了院子。
李二秀走了,李大龙想了想,还是去台子上看一看去。他来到了台子上,管道都填埋了,没有人,香花在推拉挖上来的土。
“台子上哪来的沙子?”李大龙问香花。
“我让拉来的,用车子拉到硬化路边再垫一垫,我房子高,周围再垫一垫,”香花说。
“哦。”
“你也准备盖房子?”
“嗯,胖墩都盖好了?”
“都盖好了,你开春是不是盖房子?”
“我想盖。”
“你这几年也有钱了,把房子盖上,村里都盖新房子了,”香花说:“胖墩盖的房子入深深得很,后墙也留了窗子。后墙留窗子不好,冷得很。我留的后窗,冻死人呢?常年封着。夏天阴得很,冬天冻的很,地面湿的很,不能太深,要有阳光照射才好。”
“就是,”李大龙问:“路上这些敲起来的水泥块怎么办?”
“到时候他们就来清理掉了。”
“哦。”
“你帮我搡一下车子。”
车子轱辘陷在槽子里上不来,李大龙使劲推轱辘,车子上去了,香花推车子走了。李大路看了看,回来,心里想着也该盖房子了。
狗咬着,胖子的媳妇蔡淑芳在外面喊李大龙,李大龙出来了。
“有抽渣器吗?我的抽渣器坏了,”蔡淑芳问。
“我给你找一个,”李大龙说,进屋里拿钥匙出来,开下房门拿出一个抽渣器,递给蔡淑芳,按顿说:“你抽渣的时候,不要伸进去的太深了,不然卡在池子里面,就抽不出来了,弄坏了。”
“知道了。”
“你房子盖好了?”
“好了。”
“多深?”
“八米多深。”
“哪么深?屋里暗的很?”
“不暗,大窗子,太阳照的好亮的。”
“哦。”
“有管子没有?”
“啥管子?”
“沼气池进料口的管子坏了。”
“进料口的管子怎么能坏呢?在混泥土里面包着?再说了,一换,沼气池漏气了,就用不成了。如果露在外面的管子碰坏了,可以用砖砌个进口进料。”
“出料口的管子坏了。”
“也不能换。”
“我问一下王永华,”蔡淑芳说着,给王永华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说有管箍没有?”
“没有。”
“买根出料管。”
李大龙拿根出料管给了蔡淑芳,她给钱,李大龙不要,说还上街去,她拿上管子出去走了。
李大龙来到街上,看到老同学甘学文的店门开着,就走进去。
“你几天都没有开门,干什么去了?”李大龙问。
“去女儿那儿了,”甘学文笑着说。
“你女儿在城里租的房子?”
“我女儿结婚了,十月一日结的婚。”
“已经结婚了?你女婿干什么?”
“在一家公司上班。”
“还有一个女儿?”
“二女儿在北京上班,准备让回来。”
“为什么?”
“远的很,回来找个工作上班。”
“现在年轻人都不愿回来,都想在大城市工作。”
“就是,我女儿还不想回来,说在北京闯几年再回来,我想着一个女娃娃在外面闯,总是不放心,让她闯个一年再说。”
“就是。”
这时,手机响了,是王波打来的,李大龙出来接电话。
“你在哪里?”王波问。
“老家。”
“干什么?”
“闲着。”
“家里冷不冷?”
“也不冷。”
“什么时候回来?”
“过一个星期回去。”
“我也想回去,还有一些款没有要回来,打算回去。”
“哦。”
“玉米还没有卖?”
“没有。”
“今年猪肉价好,应该玉米价格高。”
“没有收玉米的,价格也低,粮库都还没有收。”
“哦,我过几天回去。”
“嗯。”
“好了,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他告辞甘学文回家。
张招弟打来了电话。
“房租钱打来了,物业费房客说自己去交,”张招弟说。
“行。”
“玉米还没有脱?”
“没有。”
“赶紧脱了,卖了。”
“我明天脱。”
“李二秀玉米机子拉来脱。”
“知道。”
“房租钱,玉米钱,还有补贴的钱,基本上就够交养老金了,交了赶紧来。吴姐还说把你一个人放在农村,冻死了,还不让赶紧回来,埋怨我,家里冷得很,你赶紧玉米脱了回来。”
“嗯。”
“吃了没有?”
“正做饭。”
“吃好点。”
“知道,王波说过几天也回来要钱去。”
“不管他,你赶紧玉米脱了回来。”
“嗯。”
“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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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龙挂了电话。
第二天,李大龙来到谢子栓家,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谢子栓在院子里。
“干什么?”李大龙问。
“按装自来水,”谢子栓说。
李大龙进去一看,几个工人在屋里安装,一股难闻的塑料味漫延在屋里,在热熔管子。
“通自来水管多少钱?”李大龙问。
“八百元钱。”
“哪么贵?”
“你干什么?”
“我脱玉米,来拉你的机子。”
“哪里收玉米?”
“路上有一家收玉米的,我脱了拉了去卖。”
“我还想拾掇一下机子,看有没有问题,每年过年的时候,我才脱玉米,太早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按装工人只把管子引进屋里,室内的管子让谢子栓自己按装去,他们不管,收拾东西出来,谢子栓说马兰家也没有按装,按装工人去马兰家。
谢子栓出来,赶紧去凉棚,两人把机子推出来,检查一遍,抬到电三轮车上,李大龙先回家,谢子栓随后来。
李大龙回来,把塑料帐子拿出来铺到院子里,土院子。以前,养鸡,养羊,直接院子扫干净就脱玉米,剩下的地盘子喂鸡喂羊;现在,不养鸡养羊了,用帐子铺在地面上,玉米脱了,直接装起来拉上就去卖了,四处乱溅的玉米就不管了,让飞来的鸟雀去吃,门前面的大柳树上有很多鸟雀筑巢,还有野鸽子,饿了就飞来吃狗食和玉米。
谢子栓把机子拉来,两人抬到院子里。
“饭吃了再脱,做好了,”李大龙说。
“赶紧脱了,我还走街上买东西,明天念经呢?”谢子栓说:“你交电费没有?不要脱一半停电了?”
“有电。”
两人赶紧脱玉米,玉米少,一会儿就脱完了,两人把机子抬上车。李大龙赶紧舀饭,两人吃了饭出来。
马兰站在路上,看见他们出来,就问:“玉米脱完了?”
“脱完了,一点点玉米。”
“总有一千斤玉米呢?”
郝老太太也走了出来,蹒跚着走过来问:“给李大龙脱玉米了?”
“嗯,”谢子栓说。
“给李大龙脱玉米了,”郝老太太又问。
“嗯,”谢子栓说:“我要大声说,说您耳朵背,听不见,有时,我小声说话,您都能听见,到处宣传呢?”
“有时候能听见,有时候听不见,又不是一直听不见,一阵一阵的,”马兰说。
郝老太太又要张口说话,马兰大声歪了她一句:“好了,又说啥?话多的很。”
郝老太太不说话了,转身蹒跚着进去了。
“先进屋坐一会儿?”马兰问。
“不进去了,”谢子栓说:“我赶紧上街买东西,明天念经。”
“阴阳来念经?”
“请的庙里的居士来念经。”
“哦。”